鮭-

だから?

【5127/all27】Winter of Eden 02

*主5127/all27随机掉落

*我流5127

*还是流水账

 

 

6

再见到沢田纲吉是在同盟家族的晚宴。几个月来彭格列的守护者像防贼一样警戒着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和纲吉说上话了。

 

那人永远是聚会的中心,众星拱月般被人群包围,觥筹交错之下暗流涌动,所谓的大场面只会让他觉得不适。如果不是有纲吉存在,他大概已被会场若有若无的香水气息折磨到窒息。

 

在这里他算不上举足轻重,自然乐于和背景化为一体,只要他不开口一晚上几乎不会有任何对话。彭格列的同盟家族的名单一卷羊皮纸都记录不完,西蒙只是其中的一个。

 

他喜欢隐匿于西装革履的人群,用视线温柔地勾勒那个人的轮廓。有时候,仿佛心电感应般,纲吉也会察觉到这种礼貌的“冒犯”,回给他一个微笑。只是单单一个笑就能让他心满意足。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跨越一个个头顶无声的交流。

 

今晚也是如此,裁剪得当的白色西装包裹着青年的身形,从宴会厅的二楼能清晰地辨别他的位置。

 

这里是能肆无忌惮俯览整个晚会的绝好观景台。

 

彭格列指环在举着琥珀色液体酒杯的指节上闪耀着光彩,那人正与身边的人,极有可能是某个同盟家族的首领对话,完美地融入晚宴的风景。

 

晚宴上与宾客自由攀谈的纲吉与海边静静握着他的手的纲吉的脸庞在眼前轮流变幻,让他感到一阵恍惚。作为教父时的纲吉是西蒙最强大有力的同伴,但论私心古里炎真还是更喜欢月色庇护下一同出逃的他。

 

会场嘈杂的声音让他心情烦乱。或许同盟间的小型聚会犯不着为安保操心,纲吉平日里如影随形的两个守护者此刻不见踪影。他忍不住窃喜,那两个人在的时候总是难以靠近纲吉,却又隐隐觉得不妥。

 

不久他的担忧便得以证实。年轻的彭格列首领看似与往常一样谈笑风生,视线却像是凝视着远方般飘渺不定,双颊泛着微微红霞。而对面的中年男子仍不知趣的拿来了新的酒杯。

 

那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拒绝别人。

 

顺着楼梯扶手从背后悄然地接近,幸而身边人都陶醉在宴会的氛围中,他毫无阻力地在人群中潜行。

 

“晚上好”

 

中年男子一定睛便对上一双酒红色的眸子,深红的宝石里镌刻着的繁复花纹隐藏着古老的秘密。是西蒙的首领。

 

西蒙与彭格列关系一向密切,同盟家族里无人不晓。与经常组织各家族联络的彭格列不同,西蒙不常抛头露面,给外界的印象扑朔迷离。能会一会这个神秘家族的一家之长自然是幸运的事。他皱了皱眉,不过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很快男子又找回了往常的气度,笑着与加入他们的谈话的新人打招呼。

 

“晚上好西蒙的首领”他握上了一只冰冷的手,反射性地想要放松,却被对方死死地扣住,顿时他感觉自己宛如一只被猎鹰锐利尖爪下无力的猎物,在温软如春的室内后背竟浮出一层冷汗。

 

“幸会,我一直都想见您一面呢”古里炎真笑着接过了男子手中的酒杯。

 

沢田纲吉恍惚地注视着面前来往的觥筹,过度摄入的酒精让他的头脑并不清醒,但他还是准确无误地辨认出正饮下原本属于自己那杯酒的人。作为首领平时就接受了斯巴达的酒量训练,“为了防止你傻乎乎地醉倒然后把家族机密全抖出去”是家庭教师的原话。但他必须承认,就算经过数不清的训练,他依旧对酒精没有丝毫好感,更谈不上什么享受。酒席对他单纯是应酬。

 

前几分钟还与他高谈阔论的同盟家族首领此时已完全转移了目标。他傻愣愣地被两人撂在一边,仿佛一株装饰会场的盆栽。不过更让他诧异的是此时游刃有余地与对面谈笑风生的友人。在他的印象里古里炎真孤言寡语,更不要提主动开口搭讪了。深沉的酒红色熟悉而又陌生,近在眼前却又像是隔着遥无边际的海。

 

“炎真...?”他发出小声的,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呢喃。

 

出乎意料的是,古里炎真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呼唤,侧身微微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有别于之前的安抚性的笑。

 

心脏漏跳了一拍,在酒精影响下发红的脸颊似乎更热了,他急忙别过头不去看对面的人。

 

真奇怪,酒精有这样的作用吗?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女性的惊呼。

 

“是加百罗涅的迪诺!”

 

一时间会场骚动不已,人群,多数是女性宾客,向着某一点自然而然地汇聚。原本还在和古里炎真地中年男子也摩拳擦掌,跳马迪诺也是彭格列同盟不多见的大人物。

 

古里炎真欠了欠身,装作十分善解人意的样子告退。对方果然不出所料地心思早已飞去会场的另一边,自然乐得放本就无意交谈的所谓同盟离开。肥胖的男子又从丝绒的桌布上取了一杯香槟,迈着小步欢快地朝着人群的中心走去。

 

纲吉看着前一秒还围绕着古里炎真的优雅氛围瞬间毫无征兆地垮了下去,露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颓废表情,又是他熟知的那个古里炎真了。他连忙走上前:“谢谢你炎真!你...没事吧?”

 

为了替他挡掉喝不下的酒,古里炎真可是硬生生一连灌下了好几杯,比起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对面可是从小饮着黑手党的酒长大又在里世界阿谀奉承惯的老滑头,酒量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没...没事”古里炎真踉跄了几步,只觉得胃里翻山倒海,喉咙火烧一般,吊顶的灯光晃得睁不开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倚靠在沢田纲吉昂贵的白色西服上,酒红色的发丝在上面蹭了蹭,甚至能嗅到两人身上淡淡的酒气。他想要动弹一下,却发现四肢根本不听使唤,隔着西装传来的另一个人的温度浸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催成出无数倦意。无奈之下他虚弱地补了一句,“也...也可能并不是没事”

 

“诶??”沢田纲吉慌忙调整了一个能让他靠着更为舒适的姿势,紧张地问:“我带你去医疗班吧”

 

成年后两人的体型差距并不大,但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离开会场还是有一定难度。沢田纲吉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带着古里炎真前进,可还没走几步路肩上便传来微弱的反抗。

 

“纲君...你别管我了”

 

“哈?”纲吉一脸诧异望着下一秒可能就要倒在地上的友人,全然不理解这般逞强的用意,声音里多了几分愠怒,“怎么可能不管你...炎真??”

 

天地旋转,朦胧之间宛如冬日暖阳的深褐色映满了担忧。

 

明明没什么可担心的,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他想要伸手抚摸对方颤抖着的苍白的唇,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多少个见不到沢田纲吉的夜晚,他也曾试着做一个深褐色的梦,现在那人就在他面前了。

 

他想告诉纲吉白色的西装比黑色更适合他,与他那比西西里夜晚的星更明亮的双眸很相衬。还想问问他,在没能见面的时间里有没有记起他来。但他现在太累了,被酒精麻醉了的身体无法控制。

 

希望过快的心跳声不要被听见,他在失去意识前暗想。

 

 

 

 

7

古里炎真承认自己的确是失了策。

 

据大山拉吉所言,那天夜里匆匆赶回总部的岚之守护者看见扭抱成一团的他和自家首领差点没把宴会厅炸了。

 

“你没看见彭格列的车把你扔在大门口的时候那群人的脸黑的和锅底一样”拉吉尽量轻描淡写。

 

听上去还不差,至少自己现在还能喘气。他是不是该感谢盛怒下依然能理智地派人护送他回到西蒙的彭格列十世左右手?尽管古里炎真明白这十有八九都是纲吉的授意。

 

“所以这次他们打算禁止我多长时间不能出入彭格列的总部?”他抬头问。

 

大山拉吉老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色,厚重的嗓音宣判死刑,“暂时是无期限”

 

古里炎真手里的钢笔滚了几圈,跌在文件上晕开一片墨迹。

 

“因为你还吐在他们家岚守最喜欢的车里了”

 

“......”

 

丢脸丢出家门了。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办公桌上,这么做也许纲吉第二天还能出席他的葬礼。虽然纲吉常说彭格列对首领的私人时间控制极为严格,如果是同盟家族的葬礼应该勉强能算作一项公事。实话说,他并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成为彭格列上至守护者下至清洁工茶余饭后的笑柄,只是见不到纲吉这一点从未使他如此难耐。

 

真奇怪,在这之前他们分明有过更长的分离时间。

 

大山拉吉努力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炎真你别沮丧了,谈判桌上还是有机会见面的嘛”

 

谈判桌是古里炎真继首领室办公桌以外第二厌倦的桌子。从房间的一头延长至另一头的柚木长桌,见了无数次面都没法准确辨认的各家族负责人,带着疏远笑容坐在首位的纲吉和身后严阵以待的守护者。在谈判桌上,他们永远以家族之名互相称呼,谈论的话题只能是纯粹的利益。

 

他并不喜欢压抑着不去呼唤对方真实的姓名的感觉,纲吉也不喜欢。

 

若是只能在谈判桌上碰面的话他倒还情愿不见,把自己关在西蒙的大宅里追忆过去的种种似乎更加诱人。反正自己最擅长的就是逃避,沉默的时间甚至打破了同盟家族里有史以来最长的纪录,多他一人或少他一人又何妨?大可以谎称身体抱恙,委托爱迪尔海德替他去,可能还能得到更完美的结果。

 

“还是算了吧...我不去”他自暴自弃地和文件上的墨水印干瞪眼。

 

“你必须去”一道清冽的女声划破了室内沉闷的氛围,高跟鞋鞋跟轻巧击地声从耳边传来,“你要为之前无礼的行径向彭格列的首领致歉”

 

根本不必回头都知道是谁,爱迪尔海德就像家族里的母亲,所有成员的事都无微不至地一一装在心里,因而在他们犯事的时候又往往最为严厉。

 

“纲君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他小声辩解道。

 

“沢田的为人大家都很清楚,他的确不会介意你没形象地倒在他家地上”爱迪尔海德已经挥开金属制的肃清用扇子,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不过让西蒙家族脸面扫地的事绝不允许”

 

“那他们家岚守的车...”

 

爱迪尔海德甩给他一个眼刀,光是这一瞪就让他回忆起小时候做了错事被她训斥的糗事,不敢再出声。

 

“重新赔他一辆,下次会议叫shitt-p酱和你一起去道歉,顺便捏造一点shitt-p外星通讯观察记录之类的带过去”不愧是爱迪尔海德,为了西蒙的利益一个顺手就把首领和守护者都卖了,让他这个做首领的无地自容。

 

只是都已经这把年纪了,狱寺还会喜欢外星未知生物吗?

 

 

 

 

 

“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车的事情就一笔购销吧”狱寺隼人认真地翻阅着他在会议休息间隔时间递给他的伪造记录,佯装着毫无兴趣。

 

进展未免过于顺利。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左右手私下是宇宙未解之谜和一切怪奇现象的爱好者这件事只有以前与他一起上过国中的人知道。或许是远优于常人的智商惟有在研究宇宙奥秘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挑战,成年之后他依旧对外星生物的存在深信不疑。如此高深的问题自然与智力平平的古里炎真无关,他自认自己是永远无法在课上无聊的时候发明另一套文字的。但他依旧觉得只要狱寺隼人对shitt-p的了解再深入一些就会知道那本所谓的外星通讯记录不过是shitt-p打发时间随手乱画的涂鸦。

 

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左右手双眼放光,完全没了平日里待人的冷酷模样,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依旧不舒坦,又补了一句,“你可别误会。车的事情我不计较了,你不知廉耻地挂在十代首领身上这笔帐还没算呢!”说完又重新挡在了通往彭格列首领休息室的大门。

 

他怎么就忘了这人是忠实的彭格列十代首领狂热粉呢?眼看着机遇的大门缓缓关闭,他心一横,错过了这次不知又要等到何时,哪怕是要铤而走险...

 

古里炎真深吸一口气,努力捡起身上为数不多的首领气质,义正言辞地说道:“放任首领在宴席落单说到底还是你们守护者的失职。作为同盟家族之首的彭格列首领怎能被人灌得酩酊大醉,是我偶然经过帮着挡了几杯,这是事情的原委”

 

“什...”狱寺隼人像是气愤又像是惊愕,原本凶狠的祖母绿双眼更是杀机肆溢,如果不是碍于双方身份怕是早就忍不住要掏出武器和他干上一架。但他的确没想到懦弱的古里炎真有和他叫板的勇气,一瞬间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兴许是他们在走廊上制造了过多的噪音,雕花木门后传来温润的嗓音,好似一阵暖流爬在脊背。

 

“狱寺君?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十代首领,是西蒙...”狱寺隼人磕磕绊绊地回答,沢田纲吉总能轻易打乱他的节奏。

 

“炎真找我?为什么不进来呢?”

 

狱寺隼人没办法,侧身给他让出道,在他握上门把的时候也不忘在身后用幽怨的目光扫射。他应该庆幸纲吉帮了他一把,如果再多上几秒恐怕就要败下阵来。在彭格列十代首领优秀的左右手面前,自己仅有的所谓威严充其量也就能忽悠几分钟。十年前这位左右手就对自家首领过度保护,如今更上一层楼,看来这下他是在狱寺隼人的黑名单上留下永久的记录了。

 

暖洋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亮了午后的休息室,那人端坐在深绿色的扶手椅里跨越了所有时间和空间,朝他微笑,柔和的光线从褐色发尖开始绘制他的身形。休息室的他不是彭格列的首领,十四岁的沢田纲吉从蜜色的眼瞳里窥视着他。

 

“炎真!”温和的嗓音带着几分欣喜,“好久不见你”

 

两个星期,十四天,三百三十六个小时的每一秒都如此难耐。初代西蒙是如何忍受余生都无法与挚友见面的呢?何况纲吉对他来说并不单纯是朋友。

 

“纲君”光是将那人的名字含在唇齿间都能给他莫大的幸福。他找了个最近的沙发坐下,沐浴着地中海的阳光,灵魂却在广袤的天空的荫蔽下乘凉。

 

“你最近都不来找我”对方的话里似乎带着指责的意味,尽管他知道只不过是玩笑,心情却忍不住更加晴朗。不过这更让他笃定纲吉对守护者们施加给自己的禁令一无所知。

 

“会议上的炎真特别阴沉啊,一直都不说话,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纲君才是,开会的时候严肃的和美术馆里的雕塑一模一样”

 

难以想象今天早上他还为了逃避赖在门柱上死活不肯放手,如今却感谢起黑手党间表面上礼善往来的会议。若是躲在西蒙领地,怕是要错过和纲吉互相打趣的机遇了。

 

房间的角落里一道飘忽忽的视线正盯着他们的动向。顺着家具投下的阴影,灵巧的生物轻轻一跃,跳上了古里炎真地大腿。灿金色的大眼睛愉快地眯起来,毛绒绒的小脑袋蹭着他的西装袖口示意他抚摸,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于是他自然地揉了几下。

 

小狮子受到了鼓舞蹭得更是起劲。

 

“纳兹!炎真你别...”

 

可惜为时已晚,古里炎真回过神才发现身上已经粘满了天空狮金色的细毛,在黑色西装上很是扎眼。很明显,春天是动物的换毛期,他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纲吉发出一声哀叹,“抱歉炎真,纳兹这段时间掉毛掉的厉害。明明等一下还要继续开会的”

 

接着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粘毛器,驱走还在他肩上蹦跳打滚的小狮子,站起身来,“自己弄的话可能会有看不见的地方,我来帮你吧”

 

他有些头晕目眩,褐色的短发近在咫尺,无视重力的法则顽皮的翘起,属于纲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他紧张地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对方完全感受不到他内心的纠葛,也完全没考虑过一个男人专心地用粘毛器帮另一个男人清理西装好像有什么不对,甚至还哼起了软绵绵的小曲。小狮子趴在冰凉的地板上打起了盹。

 

纲吉垂下的眼帘微微颤动,吐息打在脖颈传来阵阵痒意,一时间室内充满了暧昧的空气。

 

“说起来之前在海边,炎真你要对我说什么来着?”飘然的几个字似有意又似漫不经心。

 

他退了一步,隔开与纲吉的距离,对方手里还举着粘毛器,正不解地看着他。

 

“我...”

 

快说,快说啊。他在默默给自己打气。

 

心脏跳动犹如雷鸣,周遭的声音全都消失了。纲吉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他开口,那对星眸一如海边时那般明亮。

 

冥冥间他仿佛听见了波涛声。

 

“我喜欢纲君”他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

 

终于说出来了。他几乎能看见一千个加藤朱利站起来为他大喊Bravo!

 

对于他鼓足勇气的告白纲吉只是笑着回了句,“我也喜欢炎真啊”

 

古里炎真的眼神黯淡下去。果然他还是没有明白。不过也是,连彭格列守护者们都没能成功做到的事他又怎么可能办到呢,是他过于乐观了。百般酸涩一齐涌上心头,纲吉总是这样,在自己独自思念烦恼的时候肆无忌惮地欢笑,在他眼里应该世界上全是一尘不染的忠心和友谊,所有见不得光的念想都要在朋友间的欢声笑语里化作大气里的粒子。可他的心意也是货真价实的,十指忍不住颤抖,他已克制不住游走在边界线的情感,似乎有人在他的大脑里尖叫,呐喊着把压抑的所有一口气宣泄出来。

 

“不是...这样的...”声音低沉的像是不属于自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诶?那是什么意思”沢田纲吉诚实地问道。

 

两手抓住沢田纲吉的手臂,他甚至能看见深褐的潭水中逐渐清晰的自己的影子,直到因过分接近的距离而双双阖上眼睛。

 

他轻吻在沢田纲吉的眉心。

 

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像隔了一个世纪,他差点忘记了呼吸。不用镜子他都能肯定绯红已经爬上耳根。被突袭的当事人还没反应过来,如果是十四岁的沢田纲吉大概会害羞地躲闪,擅自把这种行为归结于西方人的礼节。而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只是哑然地呆立在原地。

 

古里炎真突然害怕起来,担心会听见委婉拒绝的话语,也顾不上道别,逃似的像门口冲去,与门外前来通知会议继续的狱寺隼人撞了个满怀。

 

“古里?喂!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十代首领?”

 

他快速地在过道上穿行,完全忽视身边的指指点点。远处传来谁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但他没有停止脚步。

 

又搞砸了,他想。

 

这次是真的无法挽救了。

 

———————————————

p.s. 剧情和字数也无法挽救了。不知道为什么成年人竟然谈出了国中生的恋爱...这本该是一个隐忍而克制的成年人爱情故事(x 炎真的首领气质比纲吉还不稳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评论(28)

热度(393)

  1. 共2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